“团结就是力量,团结就是力量,这力量是铁,这力量是钢……”10月7日21时许,山西平遥县香乐乡磁窑河决口封堵总攻发起之前,泥泞的堤坝上传来嘹亮歌声。
列队唱歌的人穿着橙色救援服,全部来自平遥县消防救援大队。
10月7日13时许,刚完成一次救援任务的平遥消防指战员返程途中接到命令:香乐乡磁窑河发生决堤,立即派人执行封堵决口任务。
没有来得及补上“晚点”的午饭,52名消防指战员直奔磁窑河决口现场。
磁窑河决口的直线长度约10米,封堵方案为先打桩再填沙袋。
抢险物资无法直接运到对岸,消防指战员跳进洪水排成长队传递物资;扶桩、填沙袋,仍旧需要他们跳进洪水。
为避免指战员长时间站在洪水中过度透支体力,每隔半个小时左右进行一次下水人员轮换。被换上来的人,负责传递运送抢险物资。
20时许,因为堤坝完成合龙需要使用的水泥正在运输途中,两次救援已连续奋战了十多个小时的消防指战员得以暂时修整。
此时,室外温度已降至9℃。长时间浸泡在洪水中的指战员浑身湿透,冻得直打哆嗦,上下牙齿“打架”的声音互相可闻。
不知是谁“发明”了一个取暖的土办法:坐在泥地里脱掉救援靴和袜子,再用编织袋套住腿脚。
这个办法,很快被更多指战员效仿;这个场景,让平遥县消防救援大队大队长龚宇几次感动落泪:“他们都是孩子,只不过穿上了橙色救援服。”
“总攻发起还有一段时间,套着编织袋固然有助于保暖,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。”龚宇琢磨:必须想办法让大家振作起来,活动肢体,为即将发起的总攻作准备。
经现场征询指战员意见,让大家振作起来的办法被确定为合唱几首振奋人心的歌曲。
“同志们,河堤决口了,老百姓的家被淹了,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把河堤合龙,任务非常艰巨。”指战员列队完毕,龚宇首先作总攻动员。他说,大家已连续奋战十多个小时,现在都很冷,也很疲惫,但职责和使命所系,必须坚决打赢这场攻坚战。
“我们用歌声给我们自己鼓鼓劲,用歌声展现我们的最强力量。现在到了决战的关键时刻,大家能不能扛到最后,获得最后的胜利?”
“能!能!能!对党忠诚、纪律严明,赴汤蹈火、竭诚为民!”龚宇话音刚落,全体指战员整齐回应。
“我们先从大家最熟悉的《团结就是力量》开始,(因为)我们是一支团结的队伍,随时都能拉得出、打得赢。”龚宇说。
“团结就是力量,团结就是力量,这力量是铁,这力量是钢……”夜幕中,消防指战员特有的“吼”式唱法响彻磁窑河堤坝。
随后,指战员又合唱了两首歌曲:《学习雷锋好榜样》《强军战歌》。每次合唱完一首歌曲,指战员都集体鼓掌为自己鼓劲。
歌声落下,总攻随后开始。消防员们排成长龙加快节奏传递水泥。水泥袋抛起、落下,飞扬的水泥灰迷住了消防员的双眼。撩起一把浑浊的洪水冲两下,再继续。
几名突击队员系着安全绳再次跳入水中,负责沿桩摆放水泥袋。对齐,沉下,左右晃动,调整位置,用脚踩实。每袋100斤重的水泥吸水后更沉,消防员整个身子几乎都趴在水中,双臂兜住水泥袋缓慢挪动,精确定位,保证水泥袋之间紧实无缝隙。
“胜利啦,我们胜利啦!”8日1时30分许,决口合龙成功,现场欢呼声此起彼伏。3时,对新筑堤坝进行加宽加固,反复检查确保没有其他隐患危险后,消防指战员收整器材撤离现场。
消防员身影逐渐远去,磁窑河洪水不再肆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