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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旬老人守山55载:守的是那份山野为伴的初心

八旬老人守山55载:守的是那份山野为伴的初心
老人静静讲述守护山林的故事 黄晓艳  摄

一棵高高的水杉树、一座已经不知年岁的土坯房,还有十条狗、四只鸡、几桶野蜂……这是费根春的伙伴们,它们陪伴着这位老人度过了数不清的山中岁月。

今年84岁的费根春是浙江省金华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汤溪镇里金坞村人,做了半辈子守山人。老人说,他曾是一名武警,任务是站岗。退伍后,村里就派他来守山。

后来,随着里金坞村和临村上境村联合组建了林业队,费根春也成了林业队的负责人,指导大家开荒山种树。“把山上灌木连根挖掉,先种上玉米等农作物,来年春天种上杉树苗……”一幕幕往事,勾起了老人的回忆。

老人接受采访 黄晓艳  摄
老人接受采访 黄晓艳  摄

随着林业队解散,费根春搬到了现在这个叫“小岭后”的地方。

那时守山,主要是为了防偷砍木材。“那些年,造房子都离不开木头,上山偷砍的也不少。”费根春说,这些人遇到守山人就心虚,扔下木头就跑。

如今早已没有人上山偷砍木头,山林越来越茂密,野兽也渐渐多了起来。老人说,野猪常来拱番薯,黄麂、豪猪、野山羊偶尔会来做客,头顶总能看见老鹰盘旋。

山上没有手机信号,甚至没有电。几十年来,照明全靠点蜡烛。去年,费根春才有了太阳能灯。“山里条件艰苦,家里人都让我下山,但我还是愿意住在山里。”费根春说,多年与山林为伴,已经相处出了感情。

常人眼中的孤独与无趣,却是老人心中不可多得的山野之乐。

老人屋前那颗杉树上,挂着一只用棕丝做的蜂斗,蜂群失散时,引蜂王入斗,就可以把群蜂召回;地上晒着的油茶果,老人会用它们的渣“醉鱼”,这是一种古老的捕鱼方式……

费根春老人对山林中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 黄晓艳  摄
费根春老人对山林中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 黄晓艳  摄

孤独的山中其实也很热闹。碧蓝天空之下,树木竞生,蜂群嗡嗡。山中色彩与声音的交响,热闹与孤寂的交织,费根春早已心领神会。

在杉树下,他把双手插进衣兜,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。被问到何时下山时,他说,等到自己烧不动饭了,那就下山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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